纽约时报专栏作者Ezra曾写道:
在“贫富分化”的一般范畴里,收入分配不均比财富分配不均吸引了更多的社会注意力。但财富分配不均是更为严重的,通过不同的渠道,已经对社会结构构成了更危险的影响。尤其的,正是财富分配不均使社会内部的流动僵化了。
最富有的1%的孩子可能只有个别有能力赚取与他们父母一样多的财富。但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通常已经获得了大量的惠赠,并把他们推向经济阶梯的顶端,给予他们政治理由去反对象递进税收政策这样的鬼东西。这类不平等并没有收入分配不均所带来的好处:巨额的遗产并不会令人们更努力的工作。这只会给他们提供完全不努力工作,并且尝试影响公共政策,这样就能成为在未来继续不需工作的理由。
我之前也写过类似的东西,但我已经修正了我的看法财富分配不均是一种重要的信号。在我列出这些问题将在未来变得重要前,我会先解释为什么财富分配不均暂时还并非致命问题。第一,财富分配不均的情况几乎一直如此糟糕不像收入分配不均,财富分配不均并没有显示出严重的恶化。实际上如下图所示,最富有的1%在克林顿的繁荣期出现了地位的下滑。
当然,财富的基尼系数在任何时候都要“差于”收入的基尼系数,但这就像把橙子与苹果比较一样。要分析原因,想想财富和财富分配不均是怎么产生的:储蓄和投资。在任何级别的收入分配不均情况中,财富分配不均都将上升,因为富人倾向于储蓄造成了第一阶影响(而资本资产又是重要的反馈)。
鉴于收入分配不均不断加剧,财富的分配一直如此稳定是令人相当惊讶的。难以认为,财富的分配不均不像收入分配不均一样存在一直变化的特征,真的存在如Ezra所形容的对政治行为的影响。就算象沃尔玛家族寻求的那么令人讨厌的政策,也最多只是固化当前的财富分配不均,并没有在收入上制造任何一阶效应。立足于财富分配不均本身会制造政策来保护财富分配不均的观点,进而认为财富分配不均是更重要问题的观点,是过分武断的。
对财富分配不均的关注也把货币政策的制定黑暗化了。虽然QE几乎肯定加剧了财富分配不均,但有理由相信QE其实也在通过令劳动力市场紧缺来改善了收入分配不均的局面(长期来说这将降低财富分配不均...)。实际上,过去十年的货币政策没有最大化的加剧财富分配不均的一个原因是,美国成本高昂的居者有其屋计划,其中包括了利息税收减免和担保贷款。
在一个更自由的房地产市场一个大部分经济学家认为将是更有效和更少道德风险的市场,很可能导致房屋的持有量更为集中,大部分中产阶级只能从富人那里租房。那么,21世纪初和第一个十年末的宽松货币政策将会更严重地加剧财富分配不均。但这并不意味着任何东西,也不应该作为任何政策行动的基础。
另一方面,一些关键的事情正在变化,财富分配不均在未来可能变得更加重要。正如经济学家Piketty和Zucman的研究显示,在经济的“大稳健时期(80年代中期开始商业周期波动的减少)”,富裕国家的财富与收入之比已经大幅上升,这与该比率长期是保持稳定的传统理论相冲突,也反映了更低的人口和生产率增速和更高的储蓄率。
然而在美国该比率的变化就没有这么明显了,美国的人口增长相对强劲,储蓄率低所以该比率上升得也没有这么明显。然而,在自动化和资本比重不断上升的年代,该比率的上升可能会变成一个重要的经济问题。
尽管资产性收入怎么说都是一种收入。相比财富的回报问题,人们对于财富分配不均的担忧更多是由于资本税和收入税的不一致,这是一些进步人士一直担忧的,也是一直以来舆论所宣扬的问题。
财富分配不均的重要性归结于此。难以认为,这本身存在任何问题,因为财富分配不均在历史上一直大约维持在这么高的水平,在几十年前几乎没有人认为这是个问题。认为严重的财富分配不均会引起更严重的财富分配不均,不仅只是假设性的结论,而且并没有实际事实支持(虽然数字显示最富有1%人群的财富与财富中位数之间的比值已经大幅上升)。
认为财富分配不均事关重要的另一个原因源自某些形式的收入分配不均,通常是资本增值的分配问题。这是形形色色贫富分化问题争论的核心。虽然财富并非无关紧要的,但在一个社会认识到深层的安全网和教育体系更重要时,流量应该比存量更为要紧,我们应该对遗产的流动征收,而不是收入,因为收入相对于资产的流动太微不足道了。
信息来源:华尔街见闻